开宗明义声明下:我这里说的“老外”,主要指的是欧美国家的“老外”。根据这二十多年来所见识过的众多“老外”所得的印象,我得出了一个带有规律性的结论:这些老外普遍长得很好,从穿衣打扮、精神气质,到外貌举止普遍都很优美得体,让人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要说是人家这些国家的青年人长得好,也就罢了。问题在于,人家的老年人也都长得很好。我上大学时的一些义务来中国执教的外教,相当一部分都是早就退休的白发苍苍的老人,但这些人的风仪却曾让我倾慕不已。经常想的问题是:将来有一天我也能老成这样就好了!

后来,曾经认真思考过这样一个问题:为什么“老外”长得更好看!

有那么一个时期,我曾经相信这是人家的“人种好”。你可不要认为我这是在宣扬“民族主义”,搞什么“种族歧视”。事实上,如果我们是一个客观中立理性的人,就应该承认或者部分地承认“人种学”是科学,而不是瞎话。

我们也就不能否认,由于地理环境等客观因素的造就,地处北欧的日耳曼人的确拥有着比低纬度地区的人更加傲人的高大身材。还别说人了,就以马而言吧,纯种的蒙古马就是比北欧产的马要矮小,不是吗?

不过,后来的一些阅历也让我修正了一下上述看法。我终于知道,老外长得好,不仅仅只是人种上和地理上的差异,或者简直可以说,这并不是主要的原因。而促使我得出这样的结论,是因为我终于发现:我们中国人也曾经漂亮过。

太远的我就不说了,就说说中华民国的北洋时期吧。如果你能够找到一些这个时期的一些老照片,你会由衷地惊叹:那个时期的中国人可真美!而且,美的不仅仅只是当时的达官贵人、文人学士,就连寻常巷陌中的普通百姓,也都一律器宇轩昂,自有一种美好的仪态。仿照《阿Q正传》里的阿Q先生的一句话,原来“我们的祖上也曾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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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为什么欧美国家的“老外”和民国时期的中国人长得那么美,而我们现在的中国人普遍逊色不少呢?

现在,我有一种解释:人要长得漂亮,不但要看先天条件和自然环境,关键还在于人成长的社会大环境。很显然,在一个讲究信仰、自由宽松、富足安乐、生存压力和精神压力相对较小的社会环境下,人普遍会长得漂亮一些。

事实上,这就跟树的成长是一样的。如果一棵树在自然的环境下自由自在地生长,它就不太可能长成一副歪歪扭扭的样子。世间之所以有病树,多半还是后天的外部环境所致。正如晚清时期的诗人龚自珍在《病梅馆记》所指出的,那些“病梅”都是由种梅的人“斫其正,养其旁条,删其密,夭其稚枝,锄其直,遏其生气,以求重价”造成的。梅本来都是健康的梅,但经过人的这一番整修,弄出来的就不是梅的本来面目了,就是龚自珍眼中的“病梅”了。

以梅可以喻人。这么多年来,中国人明显在一种越来越严苛逼仄的社会环境下苟且过活,大部分人整天都在为难以餍足的物欲而忙碌奔波。有的人辛劳半天曾不能满足一饭之饱;有的人一辈子的打拼也不够在北上广深买上一套房子;有的人在职场上觍颜侍上,委曲求全,欲罢不能,苦闷而压抑。

时下的中国人,无论是身价上亿的商界巨子、位高权重的达官贵人,还是早就小康的中产阶级、温饱有余的普罗大众,无不被一种莫名的焦虑、焦灼、苦闷和不安的情绪控制着,物质和精神的双重空间都呈现出的是一种日趋压抑逼仄的状态。再加上我们喝的水、呼吸的空气和我们的食物都糟糕到了大家有目共睹的样子,在这样的环境下,岂能自由自在地舒展每个人的个性,举止岂能从容,容貌岂能姣好吗?

晚清时期的龚自珍为“病梅”一哭,我为今天的中国人一哭!

财经联盟:周英杰 (本文来源于微信公众号:周英杰思想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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